乡土散文：一个老支书的口头禅【bat365在线平台网站】

文：黄立华图：泉源网络这个老支书，曾姓，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。我今天不禁记起他来，是因为他在位时，是为村民办了不少好事的。打我小时候懂事起，他就是村里的支书，听说他在这个岗位上干了近二十年。他的文化水平不高，估摸着不外小学结业的样子。

那时，大队隔三差五地将村民召集到水库大坝上开会，因为大坝的内里和外面都是斜坡，草皮很厚实，很适合孩子们玩耍，故每逢大会的时候，我们这些孩童们也三五成群地随着大人们去赶热闹。集会的时候，曾支书是固然的主角，由他来转达和贯彻上级的指示。他讲话的时候，总是要顺带着他的口头禅，他说：“这个事情呢，我们要何解做的嘎（要怎么办）呢？就要何解做的嘎，应该何解做的嘎。

”一场大会下来，他的这句话至少要说不下十次，听得大家懵懵懂懂，不知所云。其实，曾支书不仅在开会的时候，重复说着这样的口头禅，就是到各个生产队来考察事情、部署任务的时候也这样的。久而久之，他就是不开口说话，村民们就知道他要表达的意图了。

记得那一年村里修水渠的时候，年近花甲的曾支书，天天都坚持与村民同吃同劳动。因为那条水渠是修在各个山头的半山腰上的，山坡陡峭而且荆棘丛生，年轻人爬上走下都倍感艰难，况且年迈而体弱的他呢？许多村民体恤曾支书的状况，劝他不要与年轻人一起这样拼命劳动了，而他却面容平和地说：“我不来与大伙一块劳动，要何解做的嘎呢，应该何解做的嘎呢？我是书记，应该是我做第一个吃拿嘎（螃蠏）的人。

”话落镐起，他就带头干了起来。效果那条水渠，原来计划一年时间完工的，在他身体力行的领导下，只用了不到半年的就完工收官了。曾支书家的屋子是建在山脚下的，我记得那时是四间泥砖瓦房加一间灶房。房前屋后翠竹围绕，空气清新，山上的飞鸟时常飞到他房前啄食，别有一番情趣。

听说，即便厥后革新开放了，老支书一直清贫地坚守在这里，一直到他去世。我父亲一直与曾支书是忘年之交，他每次去老支书那里村给村民看病的时候，总是要抽闲去他家里促膝谈心。间或，老支书拉着我父亲一起去走访村民，倾听村民呼声和痛苦。那时，为了便于事情，他家里是装有广播的。

他收到上级指示的时候，他就扯着苍老的声音在广播里喊，照例是一连串的“这个要何解做的嘎，要这样做的嘎！”曾支书是很平易近人的。因为他的口头禅，早已被村民广泛流传。他每次来生产队事情或会见的时候，我们都一哄而上将他团团围住，仰着稚嫩的脸，学着他的话，“曾爷爷，这个要何解做的嘎呢？”老支书面带微笑，拍这个的背，摸摸谁人的头，说：“小朋侪们，你们说这个要何解做的嘎呢？”至此，我们心里载满对他的崇敬，一欢而散。

曾支书退下来后，依旧穷困潦倒，没过几年就因疾而逝。厥后，听村民说老支书在临终时，还握着新上任书记的手断断续续地说：“我在书记的岗位上没将村里搞好，你任重道远啊！”就是这样一个讲了一辈子“这个要何解做的嘎的”的老支书诚然已经做古多年了，但他的音容笑貌也许难以从村民心目中消逝。作者简介：黄立华，生于1969年7月，湖南省隆回县人，1991年结业于湖南财经学院，大学专科文化，会计师职称。接待文友原创作品投稿，投稿邮箱609618366@qq.com，本号收录乡土、乡情、乡愁类稿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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